郭德纲也没想到,让郭麒麟“不想接班”的不是郭汾阳,而是于谦!
得,老郭家这出“继承者们”的连续剧,眼瞅着就要奔着宫斗戏的剧本去了。
所有人一开始都把目光锁定在郭德纲的小儿子郭汾阳身上,觉得这孩子才是郭麒麟不想“回家”的关键。
可聊这事儿的人都忘了,真正能杀人于无形的,从来不是摆在明面上的刀枪,而是扎在心里那根看不见的刺。
那根刺,就是于谦,于大爷。
你得先看看郭德纲现在是怎么养郭汾阳的。
那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,捧在手里怕摔了,王惠亲自接送上下学,请最好的老师,孩子犯了错连句重话都没有。
整个一现代精英教育的模板。
再倒带十几年,郭麒麟那时候过的什么日子?
尖子生,愣是被亲爹从学校拽回来,扔进德云社的大染缸里,说错一个字,当着所有人的面被骂得狗血喷头。
这哪是养儿子,这分明是在锻打一件兵器,一件能保住“郭氏王朝”的传国玉玺。
一个是被精心呵护的宠物,一个是被千锤百炼的工具。
这事儿放谁身上,心里能没点波澜?
所以后来,当郭德纲在台上,几乎是带着一种昭告天下的姿态,宣布郭麒麟是德云社唯一的继承人时,郭麒麟那句“那得先把您和于老师送去西伯利亚”的玩笑,就显得格外刺耳了。
台下人笑翻了天,觉得少班主还是那么贫。
可你细品,那笑声背后,藏着多大的委屈和疏离。
他不是在接梗,他是在推开那顶他戴不上的、也不想戴的王冠。
这出戏真正的点睛之笔,是在德云社自家的一档综艺上。
一个猜词游戏,谜底是“郭麒麟”。
郭德纲得意洋洋地在板子上写下“德云社继承人”。
满堂的徒弟都在起哄,气氛热烈得像要提前办登基大典。
就在这个时候,全场最稳的那个男人,于谦,端着他那副与世无争的劲儿,轻飘飘地问了一句:“嗯?第一继承人?”
就五个字,整个录影棚的空气都凝固了。
郭德纲脸上的笑瞬间挂不住,忙不迭地往回找补:“什么第一第二的,都给他!”
可晚了,话一出口,泼出去的水。
于谦就像那个说破皇帝新衣的小孩,一句话,把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却不敢说的潜台词,给掀了个底朝天。
从那一刻起,郭麒麟的“出走”,就成了必然。
所有人都说郭德纲是郭麒麟的亲爹,但要我说,于谦更像是他精神上的“亲爹”。
郭德纲给了他姓氏和规矩,而于谦给了他喘息的空间和另一个世界的可能性。
在郭德纲那,他永远是需要被敲打、被“挫折教育”的儿子;可在谦儿哥这,他就是个孩子,可以被夸奖,可以被肯定,可以卸下所有防备。
更绝的是,于谦用自己的活法,给郭麒麟画了一张人生地图的B面。
谦儿哥这辈子,除了不会说相声,啥都会。
抽烟、喝酒、烫头是三大爱好,养马、拍戏、玩摇滚是三大事业。
他活得像个顽主,自由自在,压根没被“相声皇后”这个头衔给捆死。
郭麒麟眼睁睁看着,原来人可以这么活,可以不被一个名号、一个家业定义一辈子。
这对一个从小就被“少班主”身份绑架的孩子来说,是多大的冲击?
他爹给他建了一座规矩森严的城池,他师父却带他看到了城外边那片无边无际的草原。
你说,他能不向往吗?
后来的故事,大家都知道了。
一部《庆余年》,一个财迷范思辙,让大家忘了他是说相声的。
一部《赘婿》,直接让他成了扛收视的男主角。
他一次次地证明,离开德云社,离开郭德纲的光环,他郭麒麟照样能活,而且活得更好。
当他西装革履地走上国际电影节的红毯,那个初中都没念完的“退学生”,终于用自己的方式,挣回了所有的体面。
郭德纲可能到今天也没想明白,他费尽心机打造的“江山”,儿子为什么不想要。
他想给儿子的是一个结果,一个稳固的帝国。
可郭麒麟想要的,或许只是一个选择的权利。
而这个权利,恰恰是那个“不管事”的师父于谦,用自己的人生,教会他的。
这爷俩,一个推,一个躲,演了这么多年。
到头来,儿子终究是活成了师父的模样。
这算不算,是另一种形式的“继承”呢?
你说呢?